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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阿华,我的蓝颜知己

  • 昔日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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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11/5 21: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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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门的夜空是宁静的,如勾的银月悬挂于蓝蓝的夜空,周曹没有喧闹声。我敲开二姐家的门时,二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姐夫没在家。让了座,二姐问我:“咋没打个电话,有什么事?”

      “我们招待所要承包。”我对二姐说。

        “包又咋?不包又——-?”二姐看看我,犹犹豫豫地问。

      “你知道我们那个所长,她要包。”

       “噢。”

       “她放出话说,要谁都行,就是不要我!”

        我和刘的矛盾,二姐是知道的。二姐说:“鸡毛蒜皮子小事,有这么严重吗?”

       “反正她放出话来说‘非把我撵走!’”

       “她不是还没承包吗?”二姐说。

       “她不是有后台吗。站里人都认为她能包成,站长也拿她没办法。”

       “那你不包,站里咋安排?”二姐问。

       “卖票。”

       “别人能卖你不能卖?”

         “我感觉很窝囊,被她撵出去多丢人,她要不说这话,我就认了。”

       “早就给你说不能太任性,单位上不像在家里。”

      “那也不能全怪我!”想想和她吵架的事我就来气。

       “怨你不怨你现在说还有啥用?现在都在改制,调动可不像前几年,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事。”二姐说。

       “那咋办?姐夫有办法没有?”

      “你姐夫,你也知道,他又不是当官的,能有啥办法?”

       我原以为二姐会有办法的,但没想到二姐和我一样,沉默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办法来。我一时好失望,心晾了半截,沮丧地将身子向后靠到沙发里,有气无力地问二姐:“那我该咋办?”

        “除了卖票,还有啥办法?”二姐也无可奈何。“咱也没关系,有个票卖着也不错。”二姐劝我。

          不是眼前这事,恐怕我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做人的难处。二姐的话很令我失望,人们常说男人选对行,女人嫁对郎,想想老公这么不中用,我叹口气随口说到:“姐,咱家里的女婿都这么老实,我看随了咱爸了。”

       “瞎胡说,咋能这样说咱爸?”

            我呵呵一笑,说:“我不是说咱爸,是说他们。”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有啥想法?”

         “姐,你想哪去了,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可告诉你,老实人靠得住。小黄对你不错,孩子也这么大了,可不能瞎胡想。”

        我满怀希望来到二姐家,又满怀失望而走。一个人落落寡欢地走在这清冷的路上,倍感无助和失望。

         我不知道我何时走过的红绿灯口,也不清楚又如何顺着双马路走回去的,总而言之,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我处境的尴尬和卖票的结局,脑子里搜索着能给我帮忙的熟人,以及如何摆脱困境的办法,但直到到了楼下,我仍然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我心里闷闷的有些烦躁,我不想上楼,可又觉得无处可去,一个人无可奈何地站在远处,叹着气!

         玉门是个石油城,因石油而起。我的家原本不在玉门,父亲知青下乡时落户玉门,我也是高中毕业后招工进了车站。本想着一辈子在招待所干到退休,那曾想天不随人愿,快四十岁的我,如今却面临着被人撵走的尴尬处境,早知今日真后悔当初没听家人的话,趁大哥在台时往酒泉调调。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呢?真让我一筹莫展。   

我从二姐家回来后,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地。再也没有心情和她们说说笑笑,闲暇时坐在值班室里一个人盘算着心事。其实我不是一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平日里有个班上,回到家有口饭吃,我也就知足了。我不想惹谁招谁,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但事到如今招待所的承包却打乱了我的日子,搞得我再也没心思平静下去。竞争吧我没有能力,调走吧我没路子,卖票吧,嗨我又咽不下这口气,感觉丢人。我不知道我的日子该如何度过?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做人的难!哀怨自己没有几门好亲戚,恨自己找的老公太老实,叹自己命运不好,真后悔当初不该给所长吵架,曹师傅劝我忍忍就过去了,我怎么就忍不住呢?看看她们一个个都安心地上班,我真不服气老天为什么这样折磨我呢?总之我的心情糟透了,就像那秋天的树叶,脱离了枝头任风的摆布,想停留在墙角静静地枯老也不能。曹师傅从楼上下来,见我一个人发着呆,爬在柜台的窗口对我说:“想这么多干啥么?大不了卖票,怕啥?”

我强装着无事,故作轻松地说:“怕她哩!你下班。”

 “你晚饭咋吃?要不我替你值会儿班,你回去吃了饭再来?”

“一会儿我在门口买点,不用了你回吧。”

眼望着曹师傅走远了,我这才坐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叹口气,趴在柜台上,无神的双眼空洞洞地望着街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黑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目光从街上收回来,手托着腮帮毫无知觉地望着面前的柜台,我像丢了魂魄似地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当一阵跺脚声响起在门口时,我才从那发呆中回过神来,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高高的个条一手拉着皮箱,笑笑地对我说:“哎,住宿。”

听了住宿贰字,我这才将身子坐直,拿出登记薄和笔,说声:“登记。”顺手接过他递来的身份证,随口问道:

 “住一楼住二楼?”

“二楼吧,干净。”

201,上楼左转,就是,走,我给你开门去。”

不大一会儿,他下来问我:“街上有餐馆没?还没吃饭呢。”

我看看他,听口音不是近出的,随口说:“有,不知道关门没有。”说着话我走到门口,向对面望了望,看见车站门口的饭店灯亮着,手一指对他说:“还开着们哩。”

等他吃完了饭,回来时,他没有上楼,却站在一旁,问我:“住人不多?”

“嗯。”我轻描淡写地应道。

“玉门市不大,哈?”

“嗯”

他本想多了解些情况的,大约看我情绪低落没再多问,知趣地上了楼。我也没心思和他闲聊,只想一个人静静,心里的苦闷也不是给他能说的,熟视无睹地看着他上了楼。

一连两三天,我也没在意他的来去。也不知道他啥时退的房走的人,在我看来他就像其他的旅客一样,来去和我无关。我呕愁着我自己的事,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天。早上打扫卫生时,我敲开201的房门,看到开门的他,我感到一惊,笑笑地问:“你怎么又来了?”问了这话,我突然感觉到这话问的多余,也没等他回答,窘迫地赶忙说:“打扫卫生哩。”一边说一边进了门。

站在门旁的他轻声说到:“不用了,我这不脏。”

我这才扫眼看看,房间的确很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想没用过一样。我笑笑出了门。他随手又把门关上。忙完了活,我和曹师傅坐在下面闲聊时,不由自主地又说到他,曹师傅说:“他屋里卫生都不用打扫,上次他来,都没有打扫过。”这虽然是小事,但也是我第一次遇见。我们所档次不高,住的人也很杂,业务员也见过,但大都是被子一掀,烟头满地,茶杯乱放,总有要收拾的地方,我感到奇怪,顺口说:“这人还怪有素质呢!

“小周他们班也说这人不错,挺好个人!”曹师傅赞叹说。

我接到:“现在这样的人不多见,看他也不像当官的。”

“话不多,”曹师傅说:“说话也和气,不像哪业务员屁屁扎扎的,是个靠得住的人。”

 我吃过晚饭,接了曹师傅的班。登记住宿的人不多,一个人坐在值班室里想着下午开会的事。站长在会上重新提起承包的事,现在报名的只有刘萍萍一个人,报名时间截止到这个月的20号,还有三天。我虽然说要争取,但心理没底一直犹犹豫豫地没报名。一来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再者又担心不是刘的对手,怕报了名包不上反被人笑话,如果是这样不知道刘又该怎样说我呢。反过来掉过去的也没个好主意,我现在真想逃离这个地方,看见招待所就心烦,我心想如果先通知我下岗再说承包,也比被刘挤走好看些。但现在的我处境是这样的尴尬而又无能为力摆脱;尤其是一想到刘承包了招待所,她一定会趾高气扬地在众人面前讽刺挖苦我,数罗着我的不是,添油加醋地卖弄着自己的能耐,这让我恶心和羞辱,我感觉自己以后无脸见人,没法在这里生活。可我的家又在这里,我又无处躲避。这是我的无奈,面对如此的处境,我只有叹气的份,实在想不出别的路可走。好几次我开口想和曹师傅说说此事,但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曹师傅岁数大了又这么老实本分,说也白说还不如不说呢。我去找闺蜜好友小霞,听完了我的诉说,也没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得到的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和无关紧要的同情,也许这些就不是女人所能解决了的事。我去时的苦闷回来时依旧不能排解。突然之间我感到格外孤单和无助,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离家置身于暗夜中,面对茫茫夜色周身充满了恐惧和孤独,茫然失措中又不知何去何从。此刻的我才深深体会到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不快和烦恼,和眼前的事相比较都算不了什么,只可惜以前的我不懂这些。倘若如此什么恩恩怨怨、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我都会毫不在意,平平淡淡的生活着、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我的工作,这才是我最想牢牢抓住不放的,但现如今我分明感到有股较强的力量正悄无声息地将我握紧的手指一个个地掰开,眼睁睁地看着我想抓住不放的要从我的手掌里脱落……。我感到憋闷﹑烦躁﹑不安。我好想找个人说说,哪怕是痛哭一场,嗨……,平日里我看似坚强的心,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正当我内心感到绝望和无助时,曹老二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我一惊心突突地跳。

曹老二是我自小到大的同学,初中时我们懵懵懂懂地写过信,后来他去了部队,我进了车站。一年后他回来时我已经和黄平确定了关系,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公。他转业复员后进了油田,现在是车队队长。虽说都成了家,但毕竟在玉门这巴掌大的地方时常见面的,刚开始我们还彼此有意回避对方,有时候同学们在一起也开开玩笑,时间久了也就心照不宣,偶尔遇到我有事,凡是他能办到的从没有推辞过。后来曹老二当了科长,我们来往的渐渐少了,一来是生活的平淡,没什么事要找他;二来他也比以前忙多了。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我虽然也时常看见他坐的车子从招待所的门前经过,但他都没有停下过,对于他今天的到来,我着实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从柜台里的椅子上站起身,笑着给他打招呼:“哎呀,稀客,你怎么得闲……?”

他可是比以前胖多了,头发也收拾的油光黑亮,红润的面容里立刻显现出平淡的笑意,虽然他有意识地装作随便的样子,但当领导的优越感还是掩饰不住地呈现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啊,我来找个人,今天你值班。”

我明显地感觉到我们之间心里的距离和关系的生疏,本能地向后移了移上身,他进门时的激动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但还是尽量显出热情的样子问:“找人呀,是谁?我给你喊去。”

他忙说:“哎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李经理住几号房间?”

他确实没有想和我聊几句的意思,我也就随口告诉他:“201,你上去吧。”

他冲我微微一笑,快步上了楼,接着听到他的敲门声——————-两人的寒暄声,随后是关门的声音,而后招待所里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我俯身柜台上胳膊肘压在台面上,手心托着下巴,两眼空洞洞地向街上望去。呼啦啦的一阵风顺街而过,我赶忙走出柜台关上门,几阵风过后,天越发阴沉灰暗,而后便是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我没在意雨什么时候雨停的,也没意识到过了多久,听到曹老二和李师傅下楼说话的声音时,我才意识到天已是傍晚,屋子里暗暗的,我赶紧转身摁亮灯。曹老二和我打个招呼径直走到了门口,此时送他下楼的李师傅倒没有急着上楼,转过了身问我:“你们认识?”

“嗯,玉门这地方又不大。你给他有业务?”

“油田不是要搬迁吗?这油田一搬人就少了。”

其实油田的搬迁已经说了两三年,不是什么新闻。但我近来没心情打听,听了李师傅的话,我才意识到招待所的好日子也长不了多久。想想承包的事,我说:“就这还承包哩!”

 “咋,你们招待所要承包?”他随口问我。

“嗯,”我叹口气说:“在这干不几天啦。”

“怎么,有人承包了?”他问。

“还没定哩,姓刘的要包,现在的所长。”我说。

“哪为啥不在这干?你要调走?”他又问。

“哎,能调走就好了。”我突然有个念头,想说说我的心思,能否帮我我也说不准,但有一点我能肯定,凭我的感觉他不会害我,于是我诚恳地说:“李师傅,我有个事想问问你。你这会儿忙不忙?”

其实此时的他明摆着是没事的,我双眼望着他,内心很是希望他能坐下来听听我的诉说。我看了一眼椅子,想过去搬了椅子给他,但我还犹豫没动时,他已看出了我的心思,爽快地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来,掏出烟点着了火,吸了口烟对我说:“说吧。”

看着他这样正正经经地坐在我的对面,目子里含着笑意,心里犹犹豫豫地还是开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想问问你,我们所要承包,你看我承包好还是不包的好?”

“不承包对你有啥损失没有你?”他问我。

“哎,我要是不包刘就会包,她不会要我的。”我惆怅地说。

“那你干啥?”他问。

“你知道我们站这么小,卖票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只有下岗了。”

我无奈地回答。

“真下岗可不好。”他落有所思地说:“你一个女的离开了这个工作,出去可不好混,有亲戚吗?”

我明白他问我亲戚的意思,实话告诉他:“没一个中用的,有也早退了。”

“那你就包。”他用坚定的语气说。

我叹了口气,担忧地说:“我怕我竞争不过刘!”

“刘是……?”他疑惑地问。

我把刘的情况简单地给他说了说,他微微一笑,轻松地说:“唉,你试试,报名。”

他虽然说试试,但我能感觉出他话里有话,我不解地问:“我能包成?”

“嗯,你试试。”他点点头。

“我不相信。”我不是有意激他,而是我真的没信心。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这样吧,你明天一上班就去找你们站长,明确告诉他你要承包,多余的话不要说。”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很高兴。看得出他不是在敷衍我,我先前的忐忑不安和顾虑也消了许多。但我实在没看不出我可以承包的理由,也不明白他如此肯定的原因,但从直觉我感到他是有把握的,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人的人。我还有疑虑,我开始放下了面子,像学生请教老师一样,心悦诚服地说:“我可是没当过所长,站长都说我不是当所长的料,其他人也这样说。”

“招待所的工作简单,前半晌是旅客退房结账,下午和晚上是登记住宿,其次是打扫卫生。别的也没什么。”

“这个我知道。”

“你上午守在这注意退房结账,安排她们打扫卫生;下午三点以后到晚上九点多操心登记的事,我想这你能办到吧?”

先前只认为招待所一大摊子事,不好管理,竟他这么一说才感觉也没什么。我开始有了点信心,语气十足地回答说:“能!”我笑笑,接着问:“哪站长会同意我承包吗,刘要包他也没办法,他总是不敢得罪领导吧?”

“你们站长对刘怎样?”

“他也烦她,她老仗上边的势,也不把他放到眼里。”

他熄灭了烟头,将烟头扔到撮箕里,没有往下解答我的疑问,笑笑地说:“我会看八字,这样吧,我给你测测八字,看看你的运气如何。”

“啊,你也会看这?”我惊奇地问到。赶紧让了我的座位,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站在他的背后报了出生的时间。

他先写了时间,又另起一行写出了:庚戌  戊子  庚午  乙亥,接着又排了运程,子丑寅卯地说了一番,告诉我:“明年﹑后年两年的好财运,大后年才气弱些。”

我亟不可待地告诉他:“刚好我们是从明年的元月一号开始承包。”说了这话,我又动了个心眼,问他:“从八字上还能看出什么?”

他先说了我父母的情况,又说出了我老公的长相性格,说我性格刚强不服人﹑头脑聪明,接着又指出何年结婚得的女儿,他说很照我心服口服。也下定了决心给刘一争高低,便顺口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明天就去找站长报名,看他咋说再讲。”

 “这能行吗?”我还是有疑虑。

 “你是个女同志,你的性格他知道,直来直去的没事,如果是男的绝对不能这样说。记住说了这话就走。”

   “就这么简单,能行吗?”这么复杂难办的事,他说的这么轻松简单,我不敢相信。

“行,你先找他。”

苏家齐
  • 油魂
  • 发表于:2012/11/6 12:41:39
  • 来自:甘肃
  1.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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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不得不说,女人在经受打击的时候都比较容易出轨……
  • 旧时相识
  • 发表于:2012/11/6 12:43:02
  • 来自:甘肃
  1. 板凳
  2. 倒序看帖
  3. 只看该作者
支持大哥的新作品!我看了修改过的别了玉门!
  
  • 影 魂
  • 发表于:2012/11/6 12:53:21
  • 来自:甘肃
  1. 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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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这作家写出的东西,就是看着不一样,
  
  • 昔日玉门
楼主回复
  • 发表于:2012/11/6 14:40:53
  • 来自:陕西
  1. 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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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谢谢支持,!
  • 昔日玉门
楼主回复
  • 发表于:2012/11/6 15:07:29
  • 来自:陕西
  1. 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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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楼(旧时相识)的帖子

和修改前比较,感觉如何,是否有时间?可以在qq上给我谈谈你的看法,要你真实的感受。
  • 昔日玉门
楼主回复
  • 发表于:2012/11/6 15:08:52
  • 来自:陕西
  1. 6楼
  2. 倒序看帖
  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3楼(影 魂 )的帖子

谢谢,我不是作家,充其量也不过是文学爱好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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